了,不用你给我收尸。”
被训一句就急着反咬他,还知道怎么说最扎他的心,楚浔几乎被她气笑了,正想缓缓语气再开口,被打断了。
“阿浔哥——”贺兰隐隐意识到不对,但还是捏了捏他的衣袖,哭道:“是她害我的——是她见不得你宠我——就像之前——”
“行了贺兰。”楚浔躲了躲她的手,头痛得厉害,语气也颇显无奈:“你之前还只是犯了些小错,现在是在做什么?”
他低头望她,一字一句地开口:“你哥虽在北境救了朕,也是身负重伤差点没命。”
“贺家一门都是忠勇之士,是朕没替贺老将军和贺长风教导好你,让你除了娇纵,还有了拿自己性命构陷旁人的心吗?他马上就要回京看你,比起你这条命,朕更不知道如何跟他交代让你在后宫变成这副样子……”
他话里话外竟慢慢没了气愤,只有无奈和隐隐的自责。
贺兰被他的话惊得身子一颤,忙指着雨露向他哭喊:“你就是因为她才这样对我的!你为什么不信我了?”
“非要朕拆穿你?”楚浔偏过头不再看她,叹了口气,“先不提兰花酥是朕和露儿一起做的,那青鳞草是毒也是药,贺长风托人送回京,本是打算每次只取一点治你夏日的热疾,怕你忘了,特意写信告诉朕。”
“露儿手里根本没这东西……”
他本来寡言,不愿多说,说完这些,便不再想开口说话。宫宴上饮了酒,一会儿气雨露胆子大到不拿自己性命当回事,一会儿又气贺兰越发移了性情,一时间头痛不已。
漪兰殿寂静无声,芯烛爆开的声音都能耳闻。
宁妃一时不知该为楚浔口中喊的“露儿”震惊,还是该为他一番训斥贺兰的话震惊,愣了好一会儿,主动开口询问:“那……这……陛下……打算如何处置?”
雨露沉默着看向坐在高位的楚浔,咬了咬唇。
静默中,楚浔扫了她一眼,终于站起来走下座位,将她从檀木椅上拉起来径直向外走,没有再回头看一眼。
“兰婕妤禁足,至贺小将军从北境回来,便跟去北境军营,不必再回京了。”
“贺兰,你自己去看看,父兄是怎么用命给你拼出的荣华富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