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女人,即使离开在多年,她也不会认不出来——妈妈。
顾宸显然也发现了她神色有异,扶着她的后腰,小声在她耳边问道:“微微?怎么,身体不舒服么?”
盛微拍了拍他的手背,“没事,顾宸,我先过去一下,你去那边应酬吧。”
“嗯,别硬撑着,累了我找人送你回去。”
“唉,你真把我想成林黛玉了,没事的没事的,快去跟老叶他们喝酒吧,老黏糊在我这,省得别人笑你是气管炎。”
“遵命,夫人。”顾宸在她脸颊边亲了亲。
盛微从来没有想过,此生还会见到那个人——她早当是死了的妈妈,雪艳婉。
说淡定,说不恨她,那是骗人的。她衣着华丽,珠光宝气,一如从前,至少眼角的细纹,泄露了她已经到了美人迟暮的年纪,那眼中的湿润,更泄露了她心中的悱恻。
盛微当然不想见她,看到她就会想到长眠于地下的爸爸,为了她担当了一世骂名的爸爸,当然,她从沈修和那里知道了事情最初的模样,但是真爱无罪。她始终不能原谅妈妈做下了那样的事情。
雪艳婉看到女儿,不是不心疼的,盛微长得很像她,尤其是眼睛,只是那唇瓣飞薄,更多地遗传了盛启华的基因。她爱这个孩子,却也恨她身上流着那个破坏自己家庭的男人的血。说道愧疚和亏欠,并不是没有的,只是她的心,她的母爱,早就给了别的男人,别的孩子。留在盛家的,只有仇恨。
“你来做什么?”盛微冷着语气,她可以原谅何立秋,那是因为,最终顾宸和她还是修成了正果,而她不能原谅眼前这个女人,那是因为,死去的爸爸不会活过来,这么多年无父无母的生活,不能弥补回来。
“微微,你结婚了,真漂亮。”雪艳婉答非所问。
“我想,这和你没关系。”
“微微,妈妈是来看看你。”
“妈妈?我妈妈早死了,我权当我在这世上没有亲人,这样能让我心里好受一些。”盛微咬牙说道。
“微微,我这次来,除了想看看你,还有一个请求。”雪艳婉面对女儿的冷言冷语,心中不是难受的:“我给顾元军打过电话,我是想求你放过你修和哥哥,他毕竟是你的哥哥,只要你们撤诉,我保证他再也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情……”
“哥哥?”盛微冷笑:“对呀,多好的哥哥,拜你们所赐,我受了不少磨砺,你回去吧,他自己做的事情,总归是要负责的,即便我能原谅他,别人能么?那些他伤害过的人?”盛微不禁想到四年前死去的陈楠,想起来那些不堪的种种。
“微微,他现在已经很后悔了,他也是疼你的,唉,都怪我,你要恨,就恨我吧!”雪艳婉苦苦哀求着。
“你回去吧,我没必要恨你,我只当我没有妈妈,在我的世界里,从你离开的时候,就只有爸爸。”
那些苦涩孤单的回忆,都是自己咬牙熬过来的,她在世界上早没了亲人,有的,只有失而复得的顾宸。
盛微看着她的背影,心中有些说不出来的味道。顾宸喝了许多酒,一身味道粘过来,在她身上亲了一口“宝贝,你幸福吗?”
“嗯。很幸福”盛微也楼上他的脖颈,轻轻回应道,都过去了,有人活在旧恨中难受的过一辈子,她不会,她会幸福的。
笑闹到夜,在众人的祝福声和调笑中,她红着脸先回来到新房,乘着顾宸送客,她泡了花瓣澡,虽然早有肌肤之亲,但是都是年少气盛的年纪。之前顾宸受了那么重的伤,她硬是拒绝了他多次的软磨硬泡,这一拖,就到了新婚之夜。
随着房门的打开,她梭地紧张起来,手心沁出细细的汗水,似乎感觉到她的僵硬,镜之只是低低道:“别怕。”
空气中有悠悠香气弥漫开来,让人面红心跳,看不见,所以那些细腻的抚触便如此敏感,肌肤禁不住泛起细细的疙瘩,听到他在低低笑意:“真敏感。”
梭地红了脸,下意识想拉紧衣襟,却他先一步被掀开,感受到炽热的目光落在肌肤上,她瑟缩向床角,却感受到他炽热的呼吸如影随行,有莫名的压迫感,她想张口说什么,却被狠狠攫住红唇,他灵活的舌尖探入勾引,不留一点余地,让她几乎无法喘息。
火热的唇舌在颈项间流连啃噬,她忍不住急促的喘息,想要推拒:“顾宸,温柔点,太快了。”他不答,只掀开她的红裳,毫不客气地吮上那从无人采撷的樱红花朵,雪蕾巍巍颤颤,若受惊的小兔,惹来他更加肆无忌惮的吮吸揉捻,留下湿润的水痕。
“顾宸,等下,我还有事情和你说。”盛微红着脸,想到今日宴席结束之后,她看到的人。
,“想什么呢,宝贝?”顾宸捏捏她粉红的小鼻尖,“好歹也是咱的新婚之夜,你这心不在焉的样子,我要生气了。”
“没,我今天没来得及和你说,”盛微张开眼睛,从回忆中醒过来:“我刚刚见着我妈了。”
“你妈?!”顾宸听到这个,下巴差点掉下来,他认识她十年,第一次听到她提起自己的